10 月 5 日,人在日本的 NBA 休斯顿火箭队总经理莫雷在 Twitter 上发表了涉港不当言论,虽然他随后删除了相关内容,但这条推文所引发的连锁反应还在持续发酵。
起初各方的抗议主要集中在莫雷身上,但由于火箭队官方没有任何道歉的表态,网友对于莫雷的抵制很快就蔓延到了整个球队。10 月 6 日,中国篮协宣布暂停和火箭队的交流合作事宜,随后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体育频道和腾讯体育也宣布暂停火箭队的比赛直播,李宁、浦发信用卡等多家赞助商也都表示暂停和火箭队的合作。
10 月 7 日,莫雷发布两条新推文作为声明,强调自己的 Twitter 仅代表个人,不代表球队和 NBA,声明里并没有正式道歉。而同一天 NBA 官方也发布声明,表示“对休斯顿火箭队总经理达瑞尔·莫雷发表的不当言论感到极其失望”,但同时也强调了“在 NBA 的价值观下,人们可对感兴趣的事情深入了解并分享自己的看法”——这实际上是站在了莫雷的这一边。
而同一天,刚在 9 月买下布鲁克林篮网的蔡崇信发表公开信,一方面解释了中国网友对此事反应巨大的原因(也叙述了相关历史),另一方面表示自己希望能够帮助解决由莫雷制造的这一难关。
人在日本的 NBA 总裁亚当·肖华也就此事接受了采访,他重申了在联盟的价值观下,支持莫雷表达个人观点——这在官方层面几乎定性了这件事,NBA 官方不仅不会对莫雷或者火箭队有任何行动,反倒是继续支持他们“表达个人观点”。随着 NBA 官方这样的表态,国内各方的抵制也已经扩大到了针对整个 NBA 联盟。
虽然有句话叫“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力”,但在这次莫雷事件上,除了一直以来火箭队在中国球迷心中有着深厚的情感,人们尤其是球迷无法相信球队会做出这么伤害中国人感情的举动,还有两点是让国人无法接受的原因,第一是在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体育频道声明提到的,“任何挑战国家主权和社会稳定的言论,不属于言论自由的范畴”,这实际上界定了这件事的性质——很多话并不是能随便说的。
第二是双重标准。2014 年,当时的洛杉矶快船老板斯特林仅仅是和女友私下对话的录音被曝光,因为当中有种族歧视的言论,而被 NBA 总裁亚当·肖华宣布终身禁赛并罚款 250 万美元,已经执掌快船队近 33 年的斯特林被 NBA 扫地出门。但现在在莫雷的事件上,还是亚当·肖华,他却开始强调“言论自由”。
今年的 NBA 中国赛原定在 10 月 10 日和 12 日举办,目前两支参赛球队——布鲁克林篮网和洛杉矶湖人都已抵达中国,但受到这一事件影响,包括 NBA Cares 的活动、康师傅饮品和安东尼·戴维斯的商业活动在内的多个项目都已经取消。原计划参加 10 月 9 日球迷之夜活动的一众国内明星也都宣布退出。央视体育和腾讯体育相继宣布暂停 NBA 季前赛(中国赛)的转播安排,vivo、安踏、德克士、康师傅饮品、瑞幸等也都表态暂停相关合作。甚至比赛能否顺利进行,现在已经是个未知数。
不过平心而论,发展到现在,事情也已经不是亚当·肖华一个人所能控制的了,虽然他已经来到上海,希望从中斡旋,但在这件事上他恐怕很难让步。事实上按美国方面的情况,美国国内同样对亚当·肖华和 NBA 是一边倒的抨击,但和中国方面恰恰相反,美国国内抨击 NBA“过于在乎中国人的感情”,抨击亚当·肖华软弱,几乎没有美国媒体或者大人物站在中国这一方,亚当·肖华已经里外不是人。
包括詹姆斯·哈登在接受采访时公开道歉,这对中国球迷释放出了善意,但也同样被美国球迷在社交平台上群起攻之。
这实际上已经演变成了中国和美国的底线之争——这件事在过去大家多数时候心照不宣,但现在因为莫雷的一条推文让两边都无法退让。中国这边对领土完整的捍卫从古至今,这是没有任何解释的空间的;而美国方面,所谓的“自由”也是美国人一直挂在嘴上也写在宪法里的,除此之外,似乎只有种族歧视是美国人的红线,这让美国人可以在别的事情上能够肆无忌惮的“双标”。
1986 年,国内首次以播放录像的方式把 NBA 带到观众眼前,到了 1989 年,当时的 NBA 总裁斯特恩亲自到中央电视台送录像带并签约,但因为没有预约而在央视传达室等了 1 个多小时,这个故事已经成为一段佳话。随后有 NBA 在中国大火,以及姚明加入火箭队……莫雷的这次事件可能直接葬送掉 NBA 过去 30 多年对中国市场的耕耘。目前央视体育和腾讯体育暂停的仅是季前赛的转播,而 NBA 新赛季揭幕战将在北京时间 10 月 23 日打响,留给双方在赛季开始前和解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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